第 4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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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顧奶奶伸手拍拍顧淮西的頭，聲音格外溫柔：“沒事沒事，羌羌是個好孩子，會原諒你的。”
顧淮西搖搖頭：“不會的，我害死他了，他不會原諒我了。”
***
李若羌從顧淮西家裏回家，心情變得格外差勁。
他不明白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，這家夥腦子裏面怎麽那麽多和自己不一樣的東西。
吃過飯看書也看不進去，從旁邊拿一個鏡子，觀察自己的外貌：雖然長得不錯，但是也就是那樣吧！怎麽能夠這樣讓顧淮西念念不忘。
煩躁的把鏡子直接扔在桌子上，打開書包準備做作業。
看了一會，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進去。
打開電腦，輸入一些同性戀的詞條，上面亂七八糟的消息，那個圈子也太亂了吧？
不是小三小四齊飛，就是騙婚渣男，還有各種大跌眼鏡的感情糾葛。這時候李若羌還小，不然恐怕連夜上了崆峒山。
“絕對不能讓西西這樣，要不然叔叔阿姨都得瘋。”李若羌暗暗下決心道。
第二天顧淮西怕李若羌生氣，總是用眼睛偷偷瞄李若羌。
但是李若羌好像沒有生氣，上學放學，甚至大課間，李若羌都主動過來找他，找他不是來說話的，是來找他學習的。
“哥哥，我以為你生氣了呢！”顧淮西瞇著眼睛，特別高興。
“顧淮西，你說過的事情，我想過了，在你高中畢業之前，不用想談戀愛的事情了，好好學習，我要監督你。”李若羌很嚴肅地說。
顧淮西臉上掛上了笑容：“好，我可以不談，哥哥也不可以。”
顧淮西也沒有打算在高中和李若羌談戀愛，反正他以後肯定會和李若羌去一個大學的，只要李若羌不喜歡別人，他有的是時間。
有一輩子的時間。
在這期間，顧奶奶做了手術，手術很成功，恢覆很好。
其後的兩年，顧淮西倒是真的沒有搞什麽幺蛾子，兩個人基本在任何時間都在一起，別的沒有，學習成績扶搖直上。
高考那天，顧淮西和李若羌一起住到了學校前面的賓館，兩個人的考場離得很遠，分別的時候，兩個人互相擁抱了一下。
“加油。”
顧淮西已經參加過一次高考了，但是依舊緊張。他比別人更加意識到，這次考試的重要性。
他想要和李若羌考到同一所學校，就需要發揮出最好的成績。
考題內容和上一世並不相同。因為他這一世，比上一世的高考提前了三年。高考真題就算是做過，但是記憶中也沒剩下多少。
好在，長時間高質量的準備，讓他看到考題的時候，甚至還能帶上笑容。
兩天的考試終於考完，走出考場之後，操場上一片喧鬧，雖然成績未知，可是大家都沈浸在從艱苦的高三逃出來的喜悅。
“哥哥！”李若羌出了教學樓，顧淮西已經沖著他揮手了。
“怎麽回事？怎麽這麽快出來了？”李若羌問。
顧淮西興奮地說：“我早交卷了，這次的題都好簡單，所以就早來找哥哥了。”
顧淮西信心滿滿。
李若羌不讚同的皺著眉頭：“就算有把握，也要檢查一遍，怎麽能早交卷？”
顧淮西伸手把李若羌手裏的文具袋拿過來，抱在懷裏：“沒事的，我這次做得很有手感，絕對考得不錯。”
“自大鬼，你哪次比我考得好過？”李若羌給了顧淮西一個白眼。
“走啊，回家，我們出去大餐一頓。”顧淮西挽著李若羌的胳膊，心裏甜滋滋想，要是我想，好多次都能超過你的好不好？但是比起自己站在最頂峰，我還是更希望看到你在巔峰罷了。
“不行，你們班級不是要聚餐嗎？我要和同學們聚一聚，我們還約了時間，要來咨詢老師報考學校。”李若羌說道。
“啊？報考學校？對啊，那我跟你去聚餐，到時候你來找老老師，我也要跟著一起。”顧淮西立刻說道。
“等，等出來成績再咨詢老師就行，聚餐的話，你不是應該去三班的嗎？”李若羌問。
顧淮西垂眸，眼眸中失落的神色一閃而過，轉而用正常的語氣說：“哥哥是不是不想帶我去？”
李若羌沒說話。
他每天和顧淮西在一起，導致他的社交圈越來越小。這都畢業了，他不太想讓顧淮西跟著。
“好，那我和我同學出去吃飯，我要是喝醉酒的話，到時候哥哥記得接我電話。”顧淮西笑著說。
“喝什麽酒？”李若羌皺眉問。
“畢業當然要喝酒了，哥哥也要喝酒啊，千萬不要喝多哦。”顧淮西說。
李若羌立刻說道：“你不能喝酒！你還是跟著我吧。”
“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，喝什麽酒？成年了嗎？不能喝。”李若羌說。
“好！”顧淮西抿唇。
李若羌後知後覺，自己被顧淮西算計了：“你小子是故意的？”
“對啊，但是我自己和同學聚餐，我肯定要喝酒的。”顧淮西說。
李若羌伸手使勁“rua”了一下顧淮西的腦袋。
李若羌到酒店的時候，大家見到他身後的顧淮西見怪不怪：“這還真的是連體嬰兒啊？淮西是不是一分鐘都不能離開你哥哥啊？”
“那當然了，我怕我哥哥會被你們欺負。”顧淮西瞇著眼睛笑著說。
“顧淮西，你這小尾巴，每天就知道跟你哥哥。”
“顧淮西，你們班的一些學生再隔壁包廂吃飯呢！你不去你自己班裏看看啊？”有人說道。
顧淮西當作沒有聽到。
那人自己覺得沒趣。
一開始的時候，大家還有點緊張，但是吃著吃著，大家也放開了，提議要一點酒水。
“我哥哥可不能喝酒的，我哥哥說了，我們還是孩子。”顧淮西幫李若羌攔酒。
“李若羌，合著當了你三年同學，連一杯酒都和你喝不上啊？”那人說道。
李若羌看大部分都喝酒，於是點頭：“我沒喝過，我只能試試。”
顧淮西按住酒瓶：“我來倒。”
給李若羌倒了一杯，順便也把自己的倒滿了。
倒完還挑釁看了李若羌一眼：我說了會喝酒吧！
等到宴席將散，有一個女生主動喝李若羌說話，這同學就是顧淮西認識的王歡。
原來他就懷疑王歡喜歡哥哥，現在看到王歡這樣暗搓搓的靠上來，立刻在腦子裏面響起了警鐘。
“哥哥，這個小姐姐有事情要和你說呢。”李若羌看顧淮西的眼睛，就猜到了顧淮西的想法。
王歡正害羞，聽顧淮西這樣說，立刻投來了感激的目光。
等到李若羌跟著王歡出去，顧淮西也站起身，悄悄跟在對方的身後，盯著對面說話的兩人。
**
李若羌之前只隱約覺得對方喜歡自己，但是沒想到是真的。
他肯定不喜歡對方，但是現在的心情是喜悅的，因為被人喜歡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。
他禮貌的感謝了對方的喜歡，然後拒絕了對方的禮物。離開的時候，臉上還帶著窘迫。
顧淮西在李若羌進了房間之後，走出來，和路過一樣走到了王歡身邊：“這是送給哥哥的嗎？”
顧淮西問。
他長得小，一臉乖樣，這麽說話，王歡臉上重新蕩起笑容，點點頭：“但是很遺憾，已經被拒絕了。”
王歡知道李若羌大概對自己沒意思，但是上了大學以後，可能所有的關聯都會消失，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刻試一下。
“啊……”顧淮西的視線落在禮品上，“這東西需要我轉交嗎？”
女生的眼睛裏面瞬間閃出亮光：“可以嗎？”
顧淮西點點頭：“我和我哥哥的關系很好的，不是親哥哥，但是勝似親哥哥。”
女生猶豫片刻，把禮品遞到了顧淮西的手上。顧淮西笑著把禮品收進了口袋裏。
“謝謝你。”女生說。
顧淮西點點頭：“不客氣。”
這次聚餐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喝酒，所以喝的都不多，只是讓人臉頰發紅，談笑之間，關系更加親密。
平時比較克制的李若羌也情緒激動，回家路上，還喋喋不休說話。顧淮西還從來沒有見過情緒這樣高漲的李若羌。
“西西，我告訴你，你要走出去，多認識一些人，和朋友一起，是很開心的。”李若羌說。
“如果我不是和他們喝酒，我可能都不知道很多人的性格，其實並不是我想得這樣，很多誤會也解不開。”李若羌嘟嘟囔囔。
“是嗎？”顧淮西不置可否。
回到家以後，顧淮西很快從自己家裏出來，找李若羌。李若羌正躺在床上，床頭上放著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。
“為什麽家裏的啤酒，和酒店的味道不一樣？”李若羌搖頭，“你怎麽不睡覺？”
“哥哥你開心嗎？”顧淮西問，說話間，目光落在床頭櫃的啤酒瓶上。
“我很開心，你呢？”李若羌動了動腦袋，他希望顧淮西已經長大了，可以去除掉腦子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“我也很開心。”顧淮西拿起啤酒，仰頭喝了一口，明明和剛才酒店的沒有任何區別。
“西西，你應該走出去，多交朋友，去遠一點的地方。”李若羌說。
顧淮西的眼睛落在李若羌的身上，幽深如同深潭，他在心裏輕聲說：不，其實我並不需要。
“西西，不管你喜歡誰，你都應該對自己負責，”李若羌覺得嘴巴不太受自己的控制，但是也不重要了，“我們馬上可能就要分開了，哥哥不能保護你，你也要自己保護好自己，不要讓家人擔心。”
金屬的啤酒瓶身被微微加大的力量擠壓到變形，顧淮西伸手，從口袋拿出剛才要送給李若羌的禮物：“這是剛才給你表白的小姑娘，托我轉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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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奶奶伸手拍拍顧淮西的頭，聲音格外溫柔：“沒事沒事，羌羌是個好孩子，會原諒你的。”
顧淮西搖搖頭：“不會的，我害死他了，他不會原諒我了。”
***
李若羌從顧淮西家裏回家，心情變得格外差勁。
他不明白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，這家夥腦子裏面怎麽那麽多和自己不一樣的東西。
吃過飯看書也看不進去，從旁邊拿一個鏡子，觀察自己的外貌：雖然長得不錯，但是也就是那樣吧！怎麽能夠這樣讓顧淮西念念不忘。
煩躁的把鏡子直接扔在桌子上，打開書包準備做作業。
看了一會，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進去。
打開電腦，輸入一些同性戀的詞條，上面亂七八糟的消息，那個圈子也太亂了吧？
不是小三小四齊飛，就是騙婚渣男，還有各種大跌眼鏡的感情糾葛。這時候李若羌還小，不然恐怕連夜上了崆峒山。
“絕對不能讓西西這樣，要不然叔叔阿姨都得瘋。”李若羌暗暗下決心道。
第二天顧淮西怕李若羌生氣，總是用眼睛偷偷瞄李若羌。
但是李若羌好像沒有生氣，上學放學，甚至大課間，李若羌都主動過來找他，找他不是來說話的，是來找他學習的。
“哥哥，我以為你生氣了呢！”顧淮西瞇著眼睛，特別高興。
“顧淮西，你說過的事情，我想過了，在你高中畢業之前，不用想談戀愛的事情了，好好學習，我要監督你。”李若羌很嚴肅地說。
顧淮西臉上掛上了笑容：“好，我可以不談，哥哥也不可以。”
顧淮西也沒有打算在高中和李若羌談戀愛，反正他以後肯定會和李若羌去一個大學的，只要李若羌不喜歡別人，他有的是時間。
有一輩子的時間。
在這期間，顧奶奶做了手術，手術很成功，恢覆很好。
其後的兩年，顧淮西倒是真的沒有搞什麽幺蛾子，兩個人基本在任何時間都在一起，別的沒有，學習成績扶搖直上。
高考那天，顧淮西和李若羌一起住到了學校前面的賓館，兩個人的考場離得很遠，分別的時候，兩個人互相擁抱了一下。
“加油。”
顧淮西已經參加過一次高考了，但是依舊緊張。他比別人更加意識到，這次考試的重要性。
他想要和李若羌考到同一所學校，就需要發揮出最好的成績。
考題內容和上一世並不相同。因為他這一世，比上一世的高考提前了三年。高考真題就算是做過，但是記憶中也沒剩下多少。
好在，長時間高質量的準備，讓他看到考題的時候，甚至還能帶上笑容。
兩天的考試終於考完，走出考場之後，操場上一片喧鬧，雖然成績未知，可是大家都沈浸在從艱苦的高三逃出來的喜悅。
“哥哥！”李若羌出了教學樓，顧淮西已經沖著他揮手了。
“怎麽回事？怎麽這麽快出來了？”李若羌問。
顧淮西興奮地說：“我早交卷了，這次的題都好簡單，所以就早來找哥哥了。”
顧淮西信心滿滿。
李若羌不讚同的皺著眉頭：“就算有把握，也要檢查一遍，怎麽能早交卷？”
顧淮西伸手把李若羌手裏的文具袋拿過來，抱在懷裏：“沒事的，我這次做得很有手感，絕對考得不錯。”
“自大鬼，你哪次比我考得好過？”李若羌給了顧淮西一個白眼。
“走啊，回家，我們出去大餐一頓。”顧淮西挽著李若羌的胳膊，心裏甜滋滋想，要是我想，好多次都能超過你的好不好？但是比起自己站在最頂峰，我還是更希望看到你在巔峰罷了。
“不行，你們班級不是要聚餐嗎？我要和同學們聚一聚，我們還約了時間，要來咨詢老師報考學校。”李若羌說道。
“啊？報考學校？對啊，那我跟你去聚餐，到時候你來找老老師，我也要跟著一起。”顧淮西立刻說道。
“等，等出來成績再咨詢老師就行，聚餐的話，你不是應該去三班的嗎？”李若羌問。
顧淮西垂眸，眼眸中失落的神色一閃而過，轉而用正常的語氣說：“哥哥是不是不想帶我去？”
李若羌沒說話。
他每天和顧淮西在一起，導致他的社交圈越來越小。這都畢業了，他不太想讓顧淮西跟著。
“好，那我和我同學出去吃飯，我要是喝醉酒的話，到時候哥哥記得接我電話。”顧淮西笑著說。
“喝什麽酒？”李若羌皺眉問。
“畢業當然要喝酒了，哥哥也要喝酒啊，千萬不要喝多哦。”顧淮西說。
李若羌立刻說道：“你不能喝酒！你還是跟著我吧。”
“這麽小的一個小孩子，喝什麽酒？成年了嗎？不能喝。”李若羌說。
“好！”顧淮西抿唇。
李若羌後知後覺，自己被顧淮西算計了：“你小子是故意的？”
“對啊，但是我自己和同學聚餐，我肯定要喝酒的。”顧淮西說。
李若羌伸手使勁“rua”了一下顧淮西的腦袋。
李若羌到酒店的時候，大家見到他身後的顧淮西見怪不怪：“這還真的是連體嬰兒啊？淮西是不是一分鐘都不能離開你哥哥啊？”
“那當然了，我怕我哥哥會被你們欺負。”顧淮西瞇著眼睛笑著說。
“顧淮西，你這小尾巴，每天就知道跟你哥哥。”
“顧淮西，你們班的一些學生再隔壁包廂吃飯呢！你不去你自己班裏看看啊？”有人說道。
顧淮西當作沒有聽到。
那人自己覺得沒趣。
一開始的時候，大家還有點緊張，但是吃著吃著，大家也放開了，提議要一點酒水。
“我哥哥可不能喝酒的，我哥哥說了，我們還是孩子。”顧淮西幫李若羌攔酒。
“李若羌，合著當了你三年同學，連一杯酒都和你喝不上啊？”那人說道。
李若羌看大部分都喝酒，於是點頭：“我沒喝過，我只能試試。”
顧淮西按住酒瓶：“我來倒。”
給李若羌倒了一杯，順便也把自己的倒滿了。
倒完還挑釁看了李若羌一眼：我說了會喝酒吧！
等到宴席將散，有一個女生主動喝李若羌說話，這同學就是顧淮西認識的王歡。
原來他就懷疑王歡喜歡哥哥，現在看到王歡這樣暗搓搓的靠上來，立刻在腦子裏面響起了警鐘。
“哥哥，這個小姐姐有事情要和你說呢。”李若羌看顧淮西的眼睛，就猜到了顧淮西的想法。
王歡正害羞，聽顧淮西這樣說，立刻投來了感激的目光。
等到李若羌跟著王歡出去，顧淮西也站起身，悄悄跟在對方的身後，盯著對面說話的兩人。
**
李若羌之前只隱約覺得對方喜歡自己，但是沒想到是真的。
他肯定不喜歡對方，但是現在的心情是喜悅的，因為被人喜歡本身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。
他禮貌的感謝了對方的喜歡，然後拒絕了對方的禮物。離開的時候，臉上還帶著窘迫。
顧淮西在李若羌進了房間之後，走出來，和路過一樣走到了王歡身邊：“這是送給哥哥的嗎？”
顧淮西問。
他長得小，一臉乖樣，這麽說話，王歡臉上重新蕩起笑容，點點頭：“但是很遺憾，已經被拒絕了。”
王歡知道李若羌大概對自己沒意思，但是上了大學以後，可能所有的關聯都會消失，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刻試一下。
“啊……”顧淮西的視線落在禮品上，“這東西需要我轉交嗎？”
女生的眼睛裏面瞬間閃出亮光：“可以嗎？”
顧淮西點點頭：“我和我哥哥的關系很好的，不是親哥哥，但是勝似親哥哥。”
女生猶豫片刻，把禮品遞到了顧淮西的手上。顧淮西笑著把禮品收進了口袋裏。
“謝謝你。”女生說。
顧淮西點點頭：“不客氣。”
這次聚餐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喝酒，所以喝的都不多，只是讓人臉頰發紅，談笑之間，關系更加親密。
平時比較克制的李若羌也情緒激動，回家路上，還喋喋不休說話。顧淮西還從來沒有見過情緒這樣高漲的李若羌。
“西西，我告訴你，你要走出去，多認識一些人，和朋友一起，是很開心的。”李若羌說。
“如果我不是和他們喝酒，我可能都不知道很多人的性格，其實並不是我想得這樣，很多誤會也解不開。”李若羌嘟嘟囔囔。
“是嗎？”顧淮西不置可否。
回到家以後，顧淮西很快從自己家裏出來，找李若羌。李若羌正躺在床上，床頭上放著一瓶易拉罐裝的啤酒。
“為什麽家裏的啤酒，和酒店的味道不一樣？”李若羌搖頭，“你怎麽不睡覺？”
“哥哥你開心嗎？”顧淮西問，說話間，目光落在床頭櫃的啤酒瓶上。
“我很開心，你呢？”李若羌動了動腦袋，他希望顧淮西已經長大了，可以去除掉腦子裏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“我也很開心。”顧淮西拿起啤酒，仰頭喝了一口，明明和剛才酒店的沒有任何區別。
“西西，你應該走出去，多交朋友，去遠一點的地方。”李若羌說。
顧淮西的眼睛落在李若羌的身上，幽深如同深潭，他在心裏輕聲說：不，其實我並不需要。
“西西，不管你喜歡誰，你都應該對自己負責，”李若羌覺得嘴巴不太受自己的控制，但是也不重要了，“我們馬上可能就要分開了，哥哥不能保護你，你也要自己保護好自己，不要讓家人擔心。”
金屬的啤酒瓶身被微微加大的力量擠壓到變形，顧淮西伸手，從口袋拿出剛才要送給李若羌的禮物：“這是剛才給你表白的小姑娘，托我轉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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